非在不得已的时候 母亲才会想起北方 早已忘了什么是冰天雪地 早已忘了 和她母亲最后的一次拥抱 凉凉的白色 就是她褪色的记忆 非在酒酣耳红的时候 父亲才会谈起北方 忘不了的是热情少年的血 忘不了的是 四十年前一张又一张的脸 粘粘的红色 就是他暖暖的记忆 四十年前的雪花白 白了记忆也白了发 四十年后的夕阳红 心头暖暖的血更红啊 是四十个无亲无故的年头